面對34歲的哈爾多松,梅西低著頭盯住皮球,他甚至不敢抬頭打量冰島門將的位置和反應。通常他習慣將球踢向球門右側,但這次卻選擇向左側踢了個半高球……幾秒后,梅西的錯誤選擇將出身導演的哈爾多松,送上了神壇。
在被冰島1比1逼平后,梅西下場時的背影充滿悲愴與孤獨。他用球衣遮住臉,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,或許,再給他十次機會他都能一擊中的。可惜的是,人生沒有“如果”。
穿上藍白球衣,梅西注定是莎士比亞筆下的那些個英雄人物,他們孔武有力,悲劇的是,卻沒法扭轉想要的命運。
魯迅先生說:這種悲劇,就是把所有美好的東西撕碎在人眼前,毀滅給人看。
此后一天,梅西的孤獨與無助再成媒體議論焦點。西班牙《每日體育報》說:“有些凡人打進點球后的樣子好像自己是神,而神在罰丟點球后只感覺重回人間而已。”
這并不是梅球王最慘淡的時刻。2016年美洲杯決賽,梅西踢飛的點球刺穿了球迷的心,也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。他為阿根廷隊踢過三屆大賽的決賽,不幸的是全都輸了,現在厄運還在繼續。
在巴薩,他是上帝,要風得風要雨得雨;在阿根廷,他就像是推著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,每次在望見山頂的地方,他被命運所捉弄,又退回到原點。
阿喀琉斯的腳跟是他一生之痛,梅西的點球也一樣。自出道以來,他一共踢了107個點球,失手23次,成功率僅為76%。與他同時代比肩的C羅,點球造詣高出十二個百分點。
但我并不打算以成功學來評判這一切。從命運弄人的角度來說,踢飛點球的梅西,在巨大絕望下的無助、自責與掙扎,讓人揪心,也領人印象深刻。在足球場上,因為射失點球從而成為藝術化身的羅伯特·巴喬,在1994年那一刻,被徹底定格。即便在他身邊,羅馬里奧和貝貝托等人正彈冠相慶,但在二十年后的記憶里,我們只記得巴喬的身影——
他站在那里,手放在腰上,他的眼睛空洞無神,仿佛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。他的頭慢慢垂下來,馬尾辮在陽光下顯得十分扎眼。這場比賽之前,巴喬已經站在偉大的邊緣,他過五關斬六將,以一己之力將意大利人帶進決賽。但從英雄到罪人,也就十二碼的距離。后來,他在《天上的門》自傳中透露,“如果能夠把職業生涯的某個瞬間銷毀的話,那就是這段了。”
2004年歐洲杯上,萬人迷貝克漢姆兩次在比賽中踢飛點球,英格蘭兩次告負。事后,他成為“花拳繡腿”的代名詞。他說,“有時候你站在那里,這個點球決定球隊晉級還是淘汰,你需要承擔巨大的壓力,這樣的壓力是在訓練中無法感受到的。”時光境遷,當我們穿越時光之門重回2004年的時候,小貝那些個痛徹心扉的瞬間,仍然能讓人汗毛豎立。在巨大的悲愴之下,時間只會一點點將那些無法撫慰的痛,加上鹽腌漬起來。
即便是特里這樣的鐵漢,也無法從射失點球的痛苦中抽離出來。2007年,在莫斯科的滂沱大雨中,他在與曼聯的歐冠決賽中,踢飛了創造歷史的點球。盡管后來得償所愿,但他回憶說,“我仍然會在夜半驚醒,仿佛聽到腦海中‘砰’地一聲巨響。那一幕就像噩夢纏繞著我,揮之不去。”
《十二碼》的作者本·利特爾頓說,梅西有能力在公開比賽中表現出驚人的技術,但是他的比賽中不能被忽視的是,他畢竟本質上是人,人就會犯錯,就像我們普通人一樣。而這也是罰點球的樂趣,即便聛睨不可一世如馬拉多納,也曾連續五場比賽中罰丟點球。
在這個記錄簿上,有1986年世界杯上的濟科和普拉蒂尼、1990年的馬拉多納、1994年的巴雷西和巴喬,還有2006年世界杯上的舍甫琴科和特雷澤蓋。離開十二碼的罰球點,他們都是改寫歷史的大英雄,但在獨自面對守門員時,便成了最普通的踢球者。
然而,從踢飛點球引發的悲劇,并不是慘劇,還有“美”參與其中。悲劇的來源于古希臘神話——盜火的普羅米修斯,推石頭的西西弗斯和弒父娶母的俄狄浦斯等,它們都有英雄氣短的時候,在與命運的抗爭中被徹底打敗。
我們記住的那些個傷感瞬間,因為“英雄”被悲壯,從而成為永恒。如果是一個沒有“美感”的球員發生這種遭遇,可能在你心里只有“活該”的詛咒。他們并不享有悲劇引起的憐憫和感情升華。
簡單來說,悲劇的快感這種事也是看臉行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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